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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彷彿靜止了
諾大的三人病房裡只有我和爸爸兩人
窗外的大樓和地下走動的人們彷彿上演著一齣又一齣的默劇
雖知爸爸的糖尿病終究會走到這一天
但它還是來了....發黑的腳
它透露著我心中的無力與沮喪
看著病床上萎縮得厲害的父親
藥物使得血糖過低的他不斷重複著離譜的問答:
這裡是北京嗎? 指著天花板的冷氣孔說有強盜進來了....您還真是幽默
想起了紀凡說她的父親過世前的胡言亂語
我默默的塞了一顆軟糖到爸爸的嘴裡....千萬別再這個時候倒下
記不清到底有幾次陪著雙親進進出出醫院了
早已練就出倒頭就睡在簡陋的折椅上
歲月催人老就是這個意思嗎?我不禁問著....在台北的這一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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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國生活 (2)